昨天修好车灯她就溜走了,连联系方式都没给白锦煊留,在心里自动把他归类到“见一次绕道走的轻浮公子哥”那一挂。
原以为就此别过,结果人压根不按常理出牌,她悄悄跑来天台都能被他逮到。
白锦煊专注地看着她,桃花眼弯成月牙,眉梢都染上笑意:“你饭量真小。”
语调不紧不慢,像是拿着根逗猫棒,看似随意地轻轻一挑就能搅乱人的心跳。
林炽抱着便当盒往旁边挪动,背对他,默默低头吃午餐。
可耳朵上那点儿细不可察的红晕却出卖了她。
白锦煊慢悠悠地抬手,拨了拨她额间被风吹乱的一缕碎发,手指擦过她脸颊的动作带着暧昧不明的温柔。
“听说林大小姐很擅长绘画,能否指点指点我?”他说。
“……我可不想破坏公共财物。”
“没事。你们校长说了,天台随便我玩。”他笑,带点拉长的尾音,“顺便一提……比起巴斯奎特,我更喜欢凯斯·哈林极简的线条。”
啊?”林炽很惊讶,没细想他为什么知道她的喜好,“我认为巴斯奎特的作品更有生命力。”
“敢不敢跟我切磋一下?”
白锦煊指向天台另一侧的墙壁——墙面上颜色斑斓,涂鸦肆意而张扬,是典型的街头嘻哈风,线条张狂却暗藏章法,隐约能看出变形的字母和一双燃烧的翅膀。
未盖紧的喷灌丙烯颜料散落一地。
心底的胜负欲被激起,林炽的眼神一下子变犀利了。
“哼,有什么不敢的。”
她放下便当盒,起身,刚走两步,没注意到还有一级台阶,脚下猛地踩空!眼瞅就要摔倒,一只手及时拽住她的手臂,将她扶稳。
“林大小姐,都多大了还会摔跤呀?”白锦煊哭笑不得。
林炽不好意思地垂下眼帘,小声辩驳:“光顾着看前方了呗……”
一丝清甜的玫瑰香味萦绕在鼻尖。他放开她,忍不住问:“你身上挺香的,是沐浴露还是香水?”
“你要是离我再近点儿,我保证让你下巴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