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田大河的窝囊样,黄氏又想骂:“你别给我哭丧着个脸了,田承禹都考府案首了,听说考中后府衙能奖励不少银子呢,我们始终是他亲戚,他得了银子帮我这个伯母看看脚总是应当的吧?你得空去他那里好好说说!不行就去找你三弟田大湖说!你们怎么说也是亲兄弟啊!”
田大河一脸的为难:“大湖他不记得从前的事情了,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他说……更何况承禹的腿不也断着吗?”
“他那是断了好些年了,肯定是没希望的,我这刚断,还有的救!”黄氏说。
“可我也不好管他去要银子啊,当初他们姐弟攒了钱让娘给买药,结果钱都到你口袋里买布料给孩子做衣裳去了……”田大河小声道。
这事刚开始田大河是不知情的,后来被捅出来了,田大河才知道他娘和媳妇还背着他们干这种事情。
“你说我干嘛?钱是娘贪墨的,买的布料也是先紧着大房的田慕书做了衣裳的,那多出来的才到我手上的!再说了这料子也没给我做衣裳,不都给三个孩子了吗?”
黄氏一通吼,田大河也不敢继续吭声。
黄氏气急,质问他:“田大河你还是不是男人啊!你就让你媳妇下半辈子瘫床上过了?”
田大河说:“这事我能有什么办法?”
闻言黄氏又开始哭嚎:“老天爷啊!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嫁了这么个男人,腿断了也不管,不给医不给治的!要活活痛死我啊!”
黄氏这出戏几乎每天都要上演一出,田大河也习惯了,只能默默在一旁听她嚎。
主要他确实也没办法,他又没钱,真要看病还得问爹娘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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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房。
胡氏回来路上就心事重重的。
“大海,承禹现在这么有出息了,三哥也回来了,三嫂那事我们是不是可以告诉他们了?”胡氏问道。
“你说得有道理,是可以告诉了,但还得等下一场考试考完,万一这事走漏风声影响承禹考试的心情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