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斑驳的院门,阳光洒在随风轻晃的床单被套上,布料间飘来淡淡的皂角香。
冷卉盯着晾衣绳上荡扬床单被套,眼睛瞪得溜圆:“我的天!唐琳女士,你这是开了倍速吧?就出去这么一小会儿,居然把床单被套全洗了!”
唐琳不知道想起什么,耳尖泛起一抹绯红,嘴里却解释道:“后天出差要打包床单被子去,不洗干净怎么拿得出手。”
“还要带被子?”冷卉似乎没想到。
“你说呢?”唐琳反问。
乖乖,冷卉咽了咽口水,出个差跟搬家似的。
......
隔天,盛夏的日光把石板路晒得发烫,冷卉挎着装满粽叶和糯米的竹篮,还没跨进家门,就被隔壁院子里乒乒乓乓的响动吸引了注意力。
她眯着眼睛想往院子里瞅一眼,正好与从院子里出来的冷永康撞上。
冷永康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笑着问道:“你这大早上的去哪儿了?”
冷卉并没有回答他,而是指了指孙家小院问道:“你们怎么在这里?”
“孙家昨天搬走了,我租了他的房子,今天正好趁着周末搬过来。”
冷卉的手掌狠狠地拍在额头上,发出‘啪’的一声闷响,她瞥了眼院子里凌乱的家什,喉咙里溢出的叹息裹着浓重的烦躁。
她上辈子真是作了什么孽,好不容易分开没几个月,怎么冷家又黏上来了,跟个狗皮膏药似的,黏紧了撕都撕不下来。
“你怎么了?没事拍自己干嘛?”冷永康好笑地问道。
“没什么,我拍绿头苍蝇!”冷卉烦躁地转身就走。
“你走这么急匆匆的,后面有鬼在追啊?”唐琳听到院门‘哐当’的关门声,从屋里走出来,忍不住说她两句。
“差不多!”冷卉将篮子放在桌子上,“冷家人搬进隔壁孙家了。”
“搬来就搬来呗,大不了不来往就是了。”唐琳的反应很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