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步来到停车场,看到倚靠在吉普车上的萧野,宋高朗笑骂了句:“你真是阴魂不散啊!再这么跟着,信不信我把你又扔回训练场?”
萧野压根没被他唬住,反而抖了抖身上的衣服,盯着宋高朗那笔挺的着装,嘀咕道:“真是失策!”
......
吉普车一路颠簸到坝上单人宿舍门外,引擎声刚停下,冷卉听到动静,一手拿着一个吃了一半的包子就拉开门走了出来。
看着从吉普车上下来的两个男人,她自动忽略了旁边的萧野,目光落在宋高朗身上,震惊地睁大眼睛,猛地朝门内喊道:“妈,你快出来,宋叔来了。”
“来了就来了呗,难不成还是让我端着碗去门口迎接他?男人就是矫......”
话虽如此说,但唐琳还是放下碗筷从屋里走了出来。
刚跨过门槛,那句没说的“矫情”就卡在了喉咙里——宋高朗正踩着晨光走来。
他裹着一袭深灰中长款的风衣,布料被挺拔肩线撑起利落的弧度,仿佛能切割流动的风。
擦得锃亮的黑色皮鞋踏在地面,与风衣下摆形成精准的节奏,修长双腿在笔挺裤线勾勒下,更显卓然。
他微微昂首的姿态,让喉结在领口若隐若现,整个人如同一柄出鞘的剑,冷峻而锋芒内敛,行走间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场。
宋高朗见唐琳盯着自己发愣,故意在她面前转了个圈,深灰色风衣的下摆扬起半个弧,露出里面熨帖的西裤裤腿。
他挑眉看着她眼里的光,语气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得意:“怎样?这行头没给你丢人吧?”
这是唐琳头一回见宋高朗褪去军装的模样。
从前总见他一身笔挺制服,肩章上的棱角与腰间的皮带勾勒出不怒自威的气场,光是往那一站,便让人不自觉地挺直脊梁,满是铁血军人的威严,令人打心底敬佩。
而此刻,他换上一件深灰色的中长款风衣,下摆被山风掀起又落下,领口微微敞开露出白色衬衫,腕间不经意露出的腕表泛着冷光。
举手投足间少了战场上的凌厉,多了几分温润优雅,整个人仿佛从硝烟里走出来的绅士,眉眼间的英气与风衣下的从容相得益彰。
这般既能执枪保家卫国,又能着衫风度翩翩的男人,说是万里挑一的极品也不为过。
唐琳牵着他的手,围着他转了一圈,感慨道:“你这般万里挑一的男人,前面三十几年怎么就没有女同志把你拿下?反而让我捡了个漏?”
宋高朗听了这话,不禁得意地冲萧野挑了挑眉,开怀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