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兵靠在市政厅破碎的落地窗前,望着远处不断闪烁的炮火。
夜风裹挟着硝烟和血腥味灌进房间,让他本就疼痛的伤口更加刺痛。
无线电里传来断断续续的指令,“所有单位...坚守至…第32师团接防…”
整栋突然建筑剧烈震动起来,天花板的吊灯砸在地上,玻璃碎片四处飞溅。
新兵踉跄着扑向窗边,看到三公里外的港口区升起一团巨大的火球。
Su军的战术导弹击中了正在卸载补给的运输舰,随后更多的导弹落在已控制区。
他的新队长突然冲进屋内向所有人下令赶紧撤出大楼,敌军新部队从北面压过来了。
新兵拖着伤腿跌跌撞撞地跑下楼梯。市政厅前的广场上,十几名伤员正被抬上装甲救护车。
他刚要爬上其中一辆,远处突然传来火箭炮的呼啸声。
数十枚火箭弹如暴雨般倾泻而下。
新兵被气浪掀翻,重重摔在喷水池的残骸里,右耳瞬间失聪,温热的血液从耳道里流出。
他模糊的看见一辆90式坦克被直接命中,炮塔像玩具般被抛向空中。
当爆炸声暂歇时,新兵发现自己的左臂失去了知觉。
他用还能动的右手摸到战术匕首,割开袖子查看,一块巴掌大的弹片深深嵌在肱二头肌里。
更糟的是,他看见北面街道尽头出现了T-80坦克的轮廓,其同轴机枪正在向溃散的友军扫射。
“反坦克小组!反坦克小组在哪?!”
有人绝望喊着,回答他的只有Su军坦克主炮的轰鸣,又有一辆装甲车在爆炸中被摧毁。
新兵挣扎着爬进附近的排水沟,即使可能会带来伤口污染。
浑浊的污水立刻浸透绷带,伤口传来钻心的刺痛。
黑暗中,他摸到几具浮在水面上的尸体,其中一具还挂着反坦克导弹发射器,但导弹已经打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