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是在家里接到的电话,关可芝还会嫌儿子骂人不够地道、用词过于含蓄,并热心提供一些更刁钻和跋扈的方言。
“……”
对此,谭老太爷目含鼓励,谭重山欲言又止。
至此,谭又明霸占沈宗年手机在谭家是过了明路的事情,后来,家里人要找谭又明就直接打沈宗年的电话了,再后来,朋友们也如此。
宾利驶过香江,谭又明降下一点车窗,同沈宗年说今晚从朋友那里听到的八卦。
“谢振霖妈妈过世了。”
他语气难得显得几分沉重,以前学校组织春游,他们都吃过谢太太做的杨枝甘露。
因为还在春节,葬礼草草办了,也没让亲友来吊唁,海市忌讳这个,生意人尤是。
“他和那个男模的事,谢家一直不松口。”
从他们大学到现在,也很多年了,即便是在朋友来求助的时候,谭又明给过慷慨的帮助,但心里也清楚地知道,这是没有结果的。
他们这样的家庭。
“就是前几天的事,初三都没过,又吵起来,父子反目,鸡飞狗跳,阿姨进了医院,病危通知下了几次。”
谭又明重感情、讲义气,家庭观念很重,自言自语:“就非得那个人?”
谭又明从不质疑好友的情比金坚,只是他从未爱过谁,很难切身地理解,尤其在听闻对方在墓前如何悲痛悔恨时,心中升起无限唏嘘与不忍,叹息道,“希望他没有后悔吧。”
对向远光灯刺过来,照亮他多情又无情的脸,有种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残忍。
沈宗年握着方向盘一声不应谭又明也能滔滔不绝, 他已然习惯,十句里沈宗年能回你一句那就是给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