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陈君惜眼底一片冰凉:“小女子没有权利放任杀人凶手离开。”
人群顷刻间炸了锅。
“什么?!”
“凶手居然是他,这怎么可能?”
“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落魄书生居然是凶手,这让人如何相信。”
“平时就看着他疯疯癫癫,说话颠三倒四,杀人这种事说不定还真的能干出来。”
“你血口喷人!”洪玉宣在顾凌压制下胡乱的挣扎,脸上扭曲,指着陈君惜高声骂道:“什么为民除害的仙人,我看就是冤枉好人的江湖术士!你凭什么说人是我杀的,凭什么?”
陈君惜面色不改:“你若当真是冤枉的,小女子怎会指认你为凶手。”
洪玉宣粗吼道:“证据呢?你无凭无据,只会信口雌黄,没有人会相信你这个骗子说的话……唔!”
顾凌随时捞了个抹布堵住了人的嘴,嫌弃道:“废话真多。”
陈君惜望向那个陈旧简陋、让人喜爱有恐惧的戏台,她看的有些出神:“二十年前,山匪压城,前夕大火燃起的那个时候,所有人都害怕是否能将人如约交出去,唯有一个疯癫癫的书生,心里百般担心柳蝶的安全,也只有他在担心。”
众人一副悻悻表情,支吾不言。
“‘我本一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尚婉清看向奋力想挣脱束缚的洪玉宣。
“师姐此言差矣。”陈君惜纠正道:“那位郡主情深义重,侠骨柔肠,用‘沟渠’比喻不恰当了些。”
尚婉清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愧疚道:“是我失言,让师妹见怪了。”
陈君惜淡淡一笑:“哪里话——洪公子,阴差阳错,昨天晚上小女子不慎闯入了那间地下通道,看见了那几幅以假乱真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