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几人都没有说话,阳天晴回到府邸以后便唤来了杨雅琴。
这幅壁画上画着一个与此世着装风格不同的小人,她从天而降,而其下似乎是几个卷头发的小人。
自此,阳天晴已经确定这画是她母亲阳佳宁留下的,因为那从天而降的小人鼻梁上还架着眼镜。
杨雅琴看着那壁画突然头痛起来,阳天晴察觉她的异状将人扶起,在与之对视时突然昏了过去。
和之前的情况一样,这是一段遗忘了的记忆,仍旧是那个实验室,仍旧是机器嘈杂的声音。
阳佳宁看上去有些疲惫,她检查完阳天晴的身体,忍不住咬唇忍住眼泪:“对不起,这已经是最完美的身体了。”
阳天晴又犯病了,她觉得全身都在慢慢溃烂,那种疼痛让她喘不过气来,只是维持着一个微笑的样子。
记忆中的妈妈拿起实验台上的药品给她吃了下去,很快疼痛就开始减轻但又陷入一种奇痒无比的状态。
终于从这些奇怪的状态中解脱出来,回到还能承受的范围,阳天晴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鱼。
她终于有力气说话:“妈妈,不需要道歉。”
阳佳宁只是捂着自己的脸,肩膀一直抖动着,很明显是在压抑情绪。
其实阳天晴也有些撑不下去了,而且她总是惹得妈妈难过,这样无意义的人生干脆结束就好了。
于是她平静地说:“妈妈,我想走。”
阳佳宁愣了一会儿突然情绪激动起来,她崩溃抱住阳天晴的身体:“不能走,不要随便放弃自己,我会努力的,你会好的!”
此刻的阳天晴感受到的是另一种绝望,她觉得自己被诅咒了,被一种名叫爱的东西诅咒着。
于是她不敢了,她不敢随便放自己离开这个世界。
她一动不动地任由对方抱着,乖巧地说:“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