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极度疲惫时总归会在亲近信任的人面前放下戒备,文鹤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是带给乔舒瑜归属感的港湾,这种信赖几乎成为习惯。
乔舒瑜就这样枕着文鹤的肩膀沉沉睡去。
她记不清自己是怎样回到酒店,怎样躺回床上,唯独记得那一直萦绕鼻尖的香水味——恬静淡雅,令人舒心。
乔舒瑜心事很重,睡觉时眉心也是蹙着的。文鹤贴近她,十分轻柔的抚着她的肩背,安抚着乔舒瑜的不安。
待到那淡雅的香水味彻底笼罩住乔舒瑜时,她的眉心也彻底舒展开来了。
文鹤小心翼翼地退回床边,这才有空瞧清这小巧的单人间。
乔舒瑜的行李箱开着,今早走的太匆忙还未来得及整理翻乱的物件。文鹤将地上散落的衣物拾起,一一叠好放回箱中。
整理到一件短裙时,一方盒子滚落地毯上了。文鹤捡起,看清盒子上的题字后心脏狂跳不止。
黑色的盒子边缘处因为磨损已经露出了些白,但盒身上印着的字却依旧清晰。
文鹤嘴唇翕动,默念出了她亲手写下的三个字:
“赠阿瑜。”
这方盒子里装着的东西文鹤再清楚不过了,这是她送给乔舒瑜的第一份礼物。
文鹤指尖微颤着打开了盒子,那块乔舒瑜戴了多年的手表正安安静静地躺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