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诠被马枫绑起双手,丢上马车,刚刚出来的时候有多么意气风发,现在就有多么惨淡落魄。
因为嘴巴合不上,口水顺着嘴角滴到衣服上, 此刻的他比任何时候都要恨赵月柏。
都是因为赵月柏,又让他回到了以前那种毫无脸面的日子。
城门的守卫早已被换成了自己的人, 赵月柏进城时暗中朝守兵亮出了那块符令, 守兵惊讶地看了几眼面前这张没什么印象的脸。
他们刚来没几天,没见过赵月柏也正常, 但守卫认得她手上的符令,行了一礼后象征性地走近马车几步,就给赵月柏放了行。
等赵月柏进城后,守卫急忙向上一级报信。
县内不得驱车狂奔,赵月柏放慢了速度。
须臾,她将马车赶到官衙门口,就在赵月柏停下马车一会儿后,官衙附近很快起了别的动静。
只见一群人朝官府逼近后将其包围,在众目睽睽下迅速冲进官府,将里边的人都给押住。
变故来得太突然,唬得一众衙役和其他无品级的小官顿时动也不敢动。
“有些人并不知情,莫粗暴待人。”赵月柏提醒道。
除了官衙,周府和林府也被人领着围住了,在百姓的口口相传下瞬间传到了平南的每个角落。
他们搜得搜,查得查,赵月柏则将周诠带到书房,让马枫去找摁手印的红色印泥。
马枫经常守在周诠身边,对他的生活习惯了如指掌,找印泥的事不在话下。
几息后,看着马枫捧着那盒红色印泥往自己这边走来,周诠忽然有些心生恐惧,慢慢缩到墙角。
从他的表情中,周诠明白了,马枫是在用看死人的眼光看他。
周诠猛地扶着墙壁站起来,啊啊啊地喊了半天,见赵月柏像看猴一样盯着他,心中愈发恼火。
忽然他笑了起来,指着自己的还没完全止血的手指,呃呃呃地冒出声。
马枫猛地抓起他的手,蹭上印泥,赵月柏掏出早就备好的纸张,两人合力将他右手的手指印清清楚楚地摁在纸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