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皮家军被灭了之后,安南诡事出了一桩又一桩。
新任县长上任不到一个月,乘坐骡车去冀南开会,走到半道上那骡子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惊了,不管车把式怎么拽绳、喊号子都约束不住,最后生生把车子翻在道边的沟里,车把式没事,县长的脖子被栽断了!
保安团去云蒙山剿匪,十拿九稳的仗却反被土匪“包了饺子”,新上任的保安团长立功心切,亲自带的队,在这次行动中被一颗流弹击中脑袋,当场阵亡。
新来的警察局长倒没出什么意外,但到安南后身体一直很拉胯,后来不得不回去住进了医院……
安南“地面邪性”的传言越来越厉害,以至于新上任的县长、保安团长都不是很提精神……地面上的各种案子、盗匪也越来越厉害。
年关前,来妮姐生了,是个胖乎乎的大丫头,小名胖丫,大名周梓若,可把一家人给心疼坏了。
江河照着前世的记忆给来妮做营养餐:黄豆炖猪蹄子、鱼汤、鸡蛋挂面、鸡蛋面汤……没出月子呢,来妮先胖了一圈,双下巴都下来了。
“咱娘说她当初生我们两个的时候白面都吃不到……咱是不是太奢侈了?”来妮一边奶孩子一边悄悄地说。
江河贼兮兮瞅胖丫小嘴一吮一吮处的那抹弧度和瓷白,一边说:“那时候是没得吃,现在咱们有吃的,为啥不吃呢?我平时给你做饭的时候多做点,让咱娘也补补……我也想尝尝那个是啥味?”
来妮羞红了脸,拍开江河的手:“去……”
因为前边出了皮家那档子事,胖丫没办满月酒,就是姥姥、姥爷、妗子、舅舅来的时候稍稍隆重了一下。
过了年后的大正月里,“江河六人组”闲得发慌,干脆抄起家伙进了牛角山。几个人在山上待了三天,打了七八只野山羊和一头三百来斤的大野猪出来,送到了纪合顺元宝镇南北大酒楼。
纪合顺满脸堆笑:“各位老弟真是好手段,我们店里一个伙计也想进山碰碰运气的,都进山好些日子了,到现在还没回来……”他一边说一边检查野猪身上的伤口。
几个人都没接茬。
“三八大盖”使用 6.5×50mm 有坂步枪弹,造成的枪伤特征很明显,他很快就发现,这头野猪脑袋上是创口极小的贯通伤:像被烧红的铁钎捅穿,左右两个小洞冒血。
这就印证了皮科长说的:“那些人用的是皇军的制式装备!”
这些人从哪里搞来的大日本皇军的军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