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生看见他两只眼睛中间有条笔直的泪痕,右眼睛眼角一侧也有。这是他刚才一动不动地哭,所以左眼的眼泪先流到右眼,再跟右眼的眼泪聚集,然后从眼角一起流出去的证明。
杨看看枕头,也湿了一滩。
“……”
“操。你上了我,你哭什么啊?你好意思吗。”他说。
话虽这么说,但语气中并没有愤慨。
江心白把眼睛擦干:“所以我没出声啊。”
“呦。”
都开始顶嘴了。
“行吧。”杨广生躺回去了。
过会儿,他说:“你说你中了药。可是我那些朋友,都不会干这种事儿。”
“不是你朋友。”江心白说,“是上次那个在彩虹树酒吧给我下药那个人。”
“嗯?”杨广生一听,再次凑过来了:“你怎么知道是他。他怎么会在?”
“……我看见他了。”江心白没细说。他揉了揉鼻子,让声音听上去正常一点。
“我没注意,又中他招了。他说给我下了上次的三倍量,要不是你过来他就把我带走了。”
“他还敢找你。”杨广生又坐起来点,“我说了你是我的人,他还没完了。”
江心白没说话。他当然不能说他从杨广生家离开那天对皮特干了什么。
杨广生想,彩虹树那次,确实是自己故意看他被人下药的。后来才会和那个一身腱子肉的基佬起了冲突,可能也因此结了梁子。小助理被人下药两次,也算跟自己有点关系。
不过更多的当然还是江心白自己不够精明,还是太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