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挂断了电话。
江心白仰躺着,闭上眼睛。但他眉头抽动,并睡不着。可他仍然坚持保持这个姿势的假象。小杨总为什么这么说话呢?是因为晚了,困了,所以没力气扯皮,还是像他说的那样,以后两人只是工作关系,所以就这么说话。
但江心白跟着杨广生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跟工作关系的人也从来不这么说话。
领导突然的情绪变化是会给下属带来不可忽视的情绪波澜的,江心白不例外。
他头脑里想着想着,就想到皮特身上,并把自己现在这种不合时宜的二次发育情况,以及事情不受控的崎岖走向,全归咎到皮特下的药上去。
所以,再见到那个死gay,非收拾得他买满口种植牙不可。
他设想着种种暴力泄愤的手段,心情才逐渐松弛下来,终于在不知多久之后,进入了梦乡。
又几天后,江心白要启程跟杨广生去江城了。他定的上午的飞机票,于是一大早就起来把行李收好。李梓晗正好今天约好了和同学去爬山,就早早地和哥哥道别,祝他一路平安。
江心白叮嘱李梓晗:“房东要问房租的事,你就说再容一阵,我发了工资就给他。”
李梓晗:“行。那我开学要交学费呢哥。”
江心白:“还是三千?”
李梓晗:“嗯。”
江心白想了想,说:“知道了。到时候我给你。”
李梓晗:“哥,你是不是要去外地赚大钱?”
江心白突然有点眼晕。他捏捏鼻梁,让李梓晗快滚蛋。
杨广生说记得之前去过江心白家那片,去机场顺路,所以可以接上江心白。江说不用,但杨笑了两声:“听话。”
“……”
江就只能报了具体地址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