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生看着他,又看看他的手机。说:“进屋收拾下,换件干衣服去。”
江心白当然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继续站着,于是青着脸,沉默着往房子那边走。
杨广生是故意的。绝对是。
走到房门口,他就扔了毛巾,转了方向,朝别墅外面走。
进去干屁啊,就杨广生那一米七几的个头有我能换的衣服吗。怎么,想看我穿着紧身衣缩手缩脚地出来,在客人们面前继续现眼?你们在那儿高朋满座,莺莺燕燕,拿我当丑角助兴?我可去你们妈的吧。
门外就一条路,出门左转,不用导航他也能走到公车站。
身后有脚步声迅速靠近了:“江心白!”
是杨广生跟过来了,在昏暗的路灯下,站在江心白身边。
杨看着这个在路灯下像个水鬼似的湿漉漉的苍白的脸:“我不让你进屋等会儿么?先洗个澡,等宴会结束你跟我车一起回去。”
江心白:“小杨总,我名字没那么诗意。我爸在我妈怀我时候跑了,我妈就给我起了这样一个名字。只是想说那个姓江的男人没心肝,白眼狼。所以,我配不上那样名字的画。您自己留着吧。”
杨:“……”
江心白在黑夜之中走得很快,因为他很冷,而且越来越冷。不过他很幸运,刚到那个站点,车就来了。车停靠开门,他就上了车。
司机看见这个浑身湿漉漉面色青白的年轻男人,身子僵滞了。
荒郊野岭,天气晴朗,这里也并没有河流水系经过。
怎么会有浑身湿透的人?
“到城里。多少钱。”男人面容僵硬,只最小幅度打开紫色的嘴唇,声音幽幽没有情绪,怪异嘶哑。
……司机瞪着眼睛,缓慢伸出五个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