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个字,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匕首,直直地刺进她的心脏,让她鲜血淋漓,痛不欲生。
刘玉莲的脑海中一片混乱,无数的念头在她的脑海中疯狂交织、碰撞。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就像一只迷失在茫茫大海中的小船,找不到方向,也看不到希望。
她看着病床上奄奄一息的父亲,父亲那瘦弱而又苍白的脸,就像一张被岁月和病痛无情揉皱的纸,没有一丝生机。
泪水在她的眼眶里打转,像是两汪即将决堤的湖水,可她却始终没有落下来。
她不能在这个时候倒下,她告诉自己要坚强,要为父亲争取最后一丝希望,哪怕这希望渺茫得如同夜空中的星星,微弱而又遥远。
她紧紧咬住嘴唇,努力不让自己的情绪失控,可那微微颤抖的身体,还是出卖了她内心的脆弱。
黄神医慢条斯理地扶了扶金丝眼镜,那眼镜在夕阳的余晖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仿佛是他那颗冷漠的心的外在写照。
白大褂口袋里的听诊器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发出细微而又清脆的声响,像是在为他的虚伪表演打着节拍。
他悠然地踱步到落地窗前,将那一抹夕阳余晖尽数裁成细碎的金箔,披洒在自己身上。
他站在那里,仿佛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审判者,俯瞰着世间的一切。
可开口时的语气却冷得如同三九寒天的坚冰,没有一丝温度:“刘小姐,医者当有仁心。令尊的心电监护仪显示,他的心电图已经平直整整三个小时了。在这种情况下,我怎能为了些许钱财,就违背自己的职业道德呢?”
他的声音平静而又冷漠,仿佛在诉说着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关的事实。
可刘玉莲知道,他这就是在狡辩,在为自己的失信行为寻找借口。
她愤怒地瞪着黄神医,眼中燃烧着熊熊的怒火,仿佛要将他彻底烧毁。
她想要大声反驳他,想要揭露他那虚伪的面具,可喉咙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让她发不出一丝声音。
刘玉莲的指甲几乎要深深掐进掌心,那尖锐的刺痛感从掌心蔓延至全身,却无法缓解她内心如潮水般翻涌的痛苦与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