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本能渴望温存,渴望亲昵,渴望肌肤的接触与体温的传递多过性交本身。
她渴望情感的交互。
一如此时,他们继续着这个绵长的吻。
只是在最初激烈交缠之后,反倒变成了带着笑意的浅吻。
在唇瓣轻触间隙,辛西娅的指尖从他的胸口,腰腹,背部一点点地划过,检查着半年的分别中,他又多了几处新伤。
炉火跳动着,木质纤维爆裂的细响自顾自地挤进贝里安的讲述,应和那些至高森林中发生的,给他留下伤疤的,或惊险或巧合的故事。
贝里安不擅长讲故事,但辛西娅很愿意听。
她就这么靠在他的怀中,卷着他的一缕银发,翠眸含笑,静静地倾听着,似乎能从那些干瘪的描述中找到了下一个乐章的灵感。
床伴应该是他们这样的吗?
贝里安没有其他经验可以参考,但冒险者中从不缺乏类似肉体关系。
那些只言片语拼凑的事实足以让他明白,真正的放浪之人并非辛西娅这个样子。
在心照不宣时她会沉溺于与他的亲密,然而一旦挑明,她又会拿出那套所谓公平的说辞。
辛西娅几乎是刻板地拒绝了任何将自己的肉体与情感作为筹码去交易潜在利益的可能性。
恋情,婚姻。
没有筹码,自然也无法参与这些游戏。
爱情束之高阁,肉体不名一文。
她是这样对待自己的。
仿佛这样可以获得某种平静。
贝里安亲吻着辛西娅的发顶,捏了下她的掌心。
“到你了,辛西娅。”他的故事讲完了,“远征军的事你在信里可是一点没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