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苏洛洛感觉自己都习惯了。
她拿着从鹅身上拔下来的鹅毛,然后又用植物提取出来的鞣酸质和铁盐混合在一起,装在陶瓷罐里,做了一瓶简易的墨水。
然后用羽毛蘸着墨水也画了许多小人画,告诉她自己怀了小崽子了。
看了一眼自己臃肿的身子,苏洛洛想了想,决定给她画去一封要奔赴她的信。
谁知才提笔,栾庭就温润地笑着走了过来,一把把她的手上的羽毛笔夺了过去,声音温柔道:“还有几天就要生了,不要这么费眼睛,想要写什么,我给你回过去。”
苏洛洛:“......”
她想偷偷溜走,甩掉他们,过自己的幸福人生去。
然而在栾庭温柔地快要揉成水一样的眼睛下,苏洛洛这话是不敢开口的。
好吧,他好像并没有嫌弃自己,反而对自己更加上心。
具体表现在只要她动一步,就立马叫住自己,帮自己拿东西,或者问她要干什么?
搞得她跟几岁的小宝宝一样。
她将心思按下,正想说这信就不劳烦他了,她自己来写。
毕竟寄给的是她曾经的死情敌颜舒,而她对他有意见,这信由他来帮自己写不合适。
然而话还没有说出口,紧接着又一阵脚步声传来,萧野迈着沉重的步子,手上端着一只冒着热气腾腾的木盆,从外面走了进来。
看到栾庭依靠在苏洛洛身前,他眸子微眯,随后将手里的木盆往地上一放,将栾庭挤开了许多,冠冕堂皇道:“洛洛该泡脚了,你让一让。”
说完,他蹲在地上,把苏洛洛脚上的草鞋脱了下来,然后就要把脚按下去,一副要帮苏洛洛洗脚的样子。
虽然这已经不是萧野第一次帮她洗脚了,但苏洛洛还是有些不太适应。
肚子大了的她低头弯腰洗脚确实是不太方便,但看到萧野虔诚地给自己洗脚,她总有一种对方在对待什么稀世美玉一样,又捧又亲的,让她浑身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