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了马车的情况之后,他们按先前制订的伏击计划,将马车前进方向的一处山坳作为伏击地点,静静地等待着马车到达他们预设的伏击圈。
七人刀众就像是冷静的猎手,已经挖好了陷阱,只等猎物自投罗网。
作为猎物的马车正是属于陈忘一行人的,离开宁海卫军营没多久,他们就多次遭遇到小股倭寇的数次袭击。
当然,一小帮倒霉的倭寇遇到他们,也算是倒了血霉,无一例外,均被击杀。
马车继续向前行走着。
白震山驾车,目盲的陈忘和年幼的芍药坐在车里,展燕和杨延朗则各自骑了马,跟着马车慢慢走着。
和戚弘毅的决裂让年轻人们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们想不通,一支军纪严明、百战百胜的队伍,一个亲手训练出这样队伍的人,居然也会贪污物资,也会行贿?
戚弘毅究竟是怎样的人?
黑还是白?
善还是恶?
白震山悠闲地驾着马车,回答了他们的疑问:“当你们活到了一定年纪,就会发现,这个世界并非是非黑即白,非善即恶的。”
展燕不懂这些看似高深莫测的语句。
草原燕子门的人从来都不会藏着掖着,有事便做,有话便说,是什么就是什么,不会这么拐弯抹角,泾渭不分。
杨延朗不能接受这种事发生在戚弘毅身上,这位不世出的少年将军在他面前树立了一个如此伟岸光明的英雄形象,又亲手推倒了它。
同样不解的,还有芍药。
她轻轻拉动陈忘的衣角,轻声问道:“大叔,戚将军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丫头,评判一个人,既要看他做了什么,还要看他究竟是为什么而做。”陈忘回答的颇有些高深莫测。
芍药手托着腮,想了好一阵子,又问道:“戚将军为民抗倭,可为何要贪污,又为何要行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