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担心氐王蒲安反倒是冷酷无情之人,
他们兄弟四个,一人被你所杀,一人为你所擒,
眼下氐王能商量事情的兄弟,便只有蒲洪一人了。
因此,趁氐王没来之前,需得先与蒲洪接上头,
到时候,我再去找氐王蒲安宣诏时,那蒲洪必会努力促成此事。”
李晓明闻言,思索一会,暗赞李许心思缜密,
问道:“殿下言之有理,只是该如何与蒲洪接头呢?”
李许取过三支箭头上包有书信的羽箭,递给李晓明,说道:“你善射箭,可将这个射入氐人营中,
看到氐人营中亮起三个火把,便是那蒲洪收到了信件,回来即可。”
“好,这是小事一桩。”
李晓明振作精神,穿上衣袍,取了副硬弓,出了帐篷,翻过台塬,
正要悄悄向氐人营地那边走去,却迎面碰见虚连提,带着一队士兵在下面戒备巡逻。
见李晓明独自一人背着弓箭,正朝敌营走去,
虚连提疑惑道:“将军,如此深夜,怎地一人到此?”
李晓明打个哈哈道:“哦,我睡不着,来前面找几个叛军练练箭法。”
虚连提担心地道:“将军切不可再往前去,前面说不定有叛军的暗哨,当心中了冷箭埋伏。”
李晓明应付道:“我自会注意,你该忙你的忙你的去吧!”
虚连提仍然苦劝道:“将军如今是三军主将,若是有个差池,那可不得了,
若是一定要练箭,还是让末将护送你过去吧!”
李晓明见他喋喋不休,怒道:“虚连提,我看你是军棍没挨够吧,还想监视我吗?”
虚连提吓了一跳,连忙收起好心,拱手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