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疯狂逃窜不过是困兽之斗。三辆闪烁着警灯的黑色 SUV 呈品字形将商务车逼停在应急车道,防撞栏与车身剐蹭出的火星在雪地里炸开。孙成颤抖着将 U 盘塞进嘴里,金属外壳刺破口腔的血腥味让他几近癫狂,直到防暴盾牌击碎侧窗,冰冷的手铐锁住了他仍在抽搐的手腕。
法医撬开改装过的后备箱暗格时,凝结着水雾的硬盘还在持续发热。那些用十六进制代码加密的文件里,密密麻麻记录着从偏远山区诱骗来的 "实验体" 编号,以及与东南亚毒枭交易的比特币流水。而此刻,被按在雪地上的孙成正对着呼啸的北风发出绝望的嘶吼,警笛声中,他精心编织的罪恶帝国正在警灯的光影中支离破碎。
六月的蝉鸣在城市上空聒噪盘旋,当其他省市的医药腐败网越收越紧时,江城却像块捂不化的冰。省公安厅会议室的投影仪在白墙上投下密密麻麻的证据链,林锋盯着吴永强名下十五家医药公司的股权架构图,指节无意识地叩击桌面 —— 这个盘踞中部医药市场二十年的 "慈善企业家",此刻正在媒体镜头前给孤儿院捐赠物资。
凌晨三点,行动组的越野车碾过潮湿的柏油路。吴永强位于临江大厦的顶层办公室灯火通明,二十名警员分成三路包抄,却在地下车库被六辆商务车拦住去路。对方西装革履的律师团举着临时禁制令,金属框眼镜在车灯下泛着冷光:"根据《刑事诉讼法》第 85 条......"
"让开。" 林锋从防弹车窗探出身,黑色风衣下摆被夜风掀起。他将 U 盘插进车库门禁系统,监控画面里,吴永强正把成捆的账本塞进碎纸机。当碎纸机的轰鸣声戛然而止时,林锋的枪已经抵住了办公室雕花木门。
吴永强坐在真皮办公椅上转着镀金钢笔,手机贴着耳边低声说着什么。看见破门而入的警察,他抬手示意暂停,对着电话那头轻笑:"张局放心,不过是例行询问......" 话音未落,林锋将二十厘米厚的证据卷宗拍在桌面,银行流水、通话录音、证人证词倾泻而出,最上面那张合影刺痛了吴永强的眼睛 —— 去年他给市委捐赠救护车时,与某位领导的握手照片。
晨光刺破云层时,江城纪委大楼的走廊传来此起彼伏的汇报声。林锋看着审讯室监控画面,吴永强正用戴着手铐的手抓扯头发,昂贵的定制西装皱成抹布,"不可能!那些证据......" 他的嘶吼被电流声切割成碎片,混着窗外越来越密的雨点,最终消散在警车呼啸的警笛声里。
这场全国范围内的抓捕行动持续了整整三天三夜。各地警方紧密配合,根据专案组提供的线索,精准出击。每一次抓捕,都伴随着激烈的对抗与智慧的较量。有的罪犯试图逃跑,有的负隅顽抗,还有的妄图用金钱和人脉逃避法律制裁,但在强大的法律面前,他们的一切挣扎都是徒劳。
金属手铐的碰撞声在走廊尽头戛然而止时,林锋的指尖正悬停在白板上某个嫌疑人的照片边缘。玻璃窗外,初春的阳光斜斜切进办公室,在错综复杂的人物关系图上投下斑驳光影,那些用红笔圈出的关键线索,此刻像凝固的血迹般刺目。
他后退半步,后腰抵住会议桌的棱角。二十三个昼夜的高强度侦查在视网膜上投下重影 —— 审讯室里的白炽灯、追捕时溅起的泥水、物证袋里泛着冷光的手术刀,此刻都化作耳畔轰鸣的余响。当他伸手扶正歪斜的领带夹,才发现指节因长期攥握案卷已泛出青白。
"林队,结案报告..." 小吴抱着一摞文件推门而入,却在触及对方目光时骤然噤声。那个永远像绷紧弓弦的男人,此刻正仰头望着天花板,喉结随着深呼吸上下滚动。阳光漫过他眼底的血丝,将警徽上的麦穗镀成流动的金。
案卷柜的金属锁扣弹开时发出清脆声响。林锋将最后一份笔录归档,玻璃幕墙外的城市已亮起万家灯火。他摩挲着口袋里母亲寄来的护身符,忽然想起抓捕前夜在医院监控室的场景 —— 当嫌疑人的身影终于出现在镜头里,窗外的雨幕正裹挟着救护车的鸣笛撞在玻璃上。
走廊传来此起彼伏的击掌声,同事们举着庆功宴的啤酒罐涌来。林锋站在人群外围,看着白板上用荧光笔反复标注的 "结案" 二字。远处传来消防车呼啸而过的警报,他下意识挺直脊背,指尖又不自觉地在裤缝处虚按 —— 那是多年刑侦养成的肌肉记忆,如同永不熄灭的警徽,时刻准备着迎接下一场破晓前的奔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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