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锋攥着钢笔的手突然发力,笔尖在案情报告上戳出个窟窿。他脖颈青筋暴起,太阳穴随着急促的呼吸突突跳动,指节因过度用力泛起青白。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血腥味混着冷汗顺着腕骨滴落,在文件上晕开暗红的圆点。"怪不得当年案件草草结案!" 他突然掀翻椅子,金属撞击地面的巨响惊飞了窗外麻雀,"原来从立案那天起,我们的行动路线、审讯记录、甚至每次布控,都被他们当成儿戏!" 沙哑的怒吼在档案室回荡,震得泛黄的卷宗簌簌作响。
苏瑶的乳胶手套在白炽灯下泛着冷光,指尖捏着的解剖刀 “当啷” 坠入托盘,金属碰撞声在寂静的解剖室里炸开。她踉跄着扶住不锈钢操作台,手术灯将屏幕上的检测报告照得惨白 —— 那些印着儿童姓名的医疗单据,密密麻麻标注着本该禁用的激素药物。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缓步挪到林锋身旁。监控录像里,穿着白大褂的人正将药瓶塞进恒温箱,胸前的工牌随着动作摇晃,那上面印着的名字,苏瑶曾在无数次病例讨论会上听过。记忆里对方侃侃而谈儿童用药规范的模样,与眼前鬼鬼祟祟的身影重叠又撕裂,某种滚烫的液体突然灼痛了眼眶。
“他们把孩子当什么?” 她扯下手套摔在桌上,羊皮质地的摩擦声刺耳如哭嚎,“生长激素能当增高神药卖?这些数据...” 颤抖的手指划过屏幕上窜升的指标曲线,“每个小数点背后都是孩子扭曲的骨骼,他们的良心早被名利场腌成了标本。” 解剖室的冷气裹着福尔马林味道涌来,苏瑶突然剧烈咳嗽,像是要把胸腔里翻涌的恶心与愤怒全都呕出来。
就在众人震惊之际,火焱的手指在平板屏幕上快速滑动,一段尘封的视频被无情揭开。老式摄像机的镜头剧烈晃动着,砖窑厂昏暗的角落里,十岁左右的阿强蜷缩在斑驳的水泥柱旁,生锈的铁链将他的脚踝勒出深可见骨的血痕。少年布满灰尘的脸上,恐惧与绝望如同蛛网般蔓延,黏腻的泪水混着鼻涕滴落在粗糙的水泥地上,每一次徒劳的挣扎都让铁链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画面右侧突然闯入一道黑影,周德海拄着铁棍缓缓逼近,皮靴碾碎地上的碎瓷片,发出细碎的脆响。他歪斜的嘴角挂着变态的狞笑,金属棍身折射着冷光:"小杂种,让你乱说话,今天就教教你什么是规矩。" 话音未落,铁棍裹挟着呼啸的风声破空而下,阿强单薄的身体被抽得重重撞在柱子上,喉间迸发出的哭喊声穿透屏幕,在寂静的会议室里掀起惊涛骇浪。
林锋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喉结上下滚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胸腔里翻涌的愤怒几乎要冲破理智的防线。苏瑶猛地别过头,指甲死死咬住下唇,温热的泪水顺着下颌线坠入衣领。她颤抖着抓住座椅扶手,耳边仿佛还回荡着少年绝望的哀嚎:"太残忍了... 这怎么能是人类做出来的事..." 颤抖的呢喃中,压抑的愤怒几乎凝成实质。
“等等!” 火焱的指尖重重叩在触控屏上,蓝光在他瞳孔里碎成星芒。随着画面被放大,视频右下角的噪点如蛛网般蔓延,却掩盖不住蜷缩在阴影里的小小身影 —— 那是个穿碎花裙的女孩,膝盖蜷缩抵住胸口,发梢还沾着灰扑扑的蛛网,像是误入陷阱的蝴蝶。
她苍白的手指深深掐进臂弯,指节泛着青白,睫毛下的瞳孔却亮得惊人。那双眼睛像两汪寒潭,倒映着砖窑厂斑驳的墙面,恐惧如同涟漪在眼底翻涌,却又在边缘凝结成锋利的冰棱。当镜头扫过时,她突然转头,脖颈绷成脆弱的弧线,这个动作让火焱捕捉到她耳后淡青色的胎记,像朵未开的鸢尾花。
键盘敲击声骤然密集,如同暴雨砸在铁皮屋顶。火焱额角青筋微跳,荧光在他镜片上流转:“找到了!” 他猛地扯下耳机,屏幕上跳出密密麻麻的档案,“阿晴,2009 年出生,原红星福利院编号 C-17。七年前 7 月 14 日失踪,最后监控记录显示她出现在城西砖窑厂外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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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调出时间轴,红色线条在屏幕上划出触目惊心的抛物线:“阿强遇害时间是 14 日晚 10 点,而阿晴的定位消失在当晚 8 点。这个时间差足够她躲进废弃窑洞,目睹 ——” 火焱喉结滚动,声音像砂纸磨过铁锈,“目睹亲哥哥被混凝土封进窑炉的全过程。所以他们才会全城搜捕一个六岁女孩 —— 死人,永远不会开口。”
林锋的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捏着对讲机的金属外壳发出细微的摩擦声。他深吸一口气,胸腔里翻涌的焦虑化作破竹般的命令:"所有人员注意,全力寻找阿晴的下落,她可能是解开整个案件的关键。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一定要确保她的安全!" 声波穿透潮湿的空气,在斑驳的窑壁间撞出沉闷的回响。
就在这时,链条拖拽地面的刺耳声响骤然炸开。王大柱歪斜着从阴影里走出,被手铐锁住的手腕在月光下泛着青白。他脖颈青筋暴起,仰头发出的狂笑像生锈的齿轮在空转,震得砖窑顶部的积灰簌簌掉落:"你们以为找到证据就能扳倒我们?太天真了!周老板的关系网遍布整个城市,从警局到政府,到处都有我们的人。" 他突然收住笑声,瞳孔里翻涌着阴鸷的光,"你们谁都别想活着离开这里!" 潮湿的风裹着他的威胁钻进众人衣领,窑洞里悬挂的蛛网在风中不安地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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