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宗苦笑着摇了摇头,颇为推心置腹道:“诶,算了,处理些公事,落的耳根清净些”
他把话题引到了这上面,其他几位阁老纷纷叹息不已,温阁老更是直接开口诉苦:“诶,别说阁老是首辅,就是老夫家门都快被踏破了,实在是烦不胜烦呐”
“就是,这些人一点不体会朝廷的难处”
钱桐附议了一句,抬头看向李承宗,叹息道:“陈忠义操持那一摊不容易呀,苦了这孩子了”
政治是妥协的艺术,哪怕权势熏天如老太师也要遵守规则,更不要说如今的李承宗了。
按理铺垫差不多了,下面就该讨论人事问题,然而就在此时,通政司将陈牧的奏疏递了上来。
李承宗展开一看便面色大变:“胡闹!”
国朝自有制度,岂是小小一个陈牧能改变的?
他们这些大佬还在为山西的官位互相试探妥协,这小子居然想大权独揽,那还要他们阁臣做什么!
其他两位阁老见此,也接过奏章查看一遍,立刻这一种似笑非笑的眼神看向李承宗。
首辅大人,您手里这柄刀,好像有些不听使唤呀。
温玉汝更是伸手拍了拍奏疏,赞叹道:“后生可畏呀”
李承宗见此压下心中恼怒,替陈牧辩解两句:“忠义一心为国,不免有些操之过急了……”
李阁老话还未说完,内阁行走冯道躬身而入,请示道:“元辅,钱阁老、温阁老,有静乐来使自称姓萧,在午门外求见元辅”
“姓萧?萧百户?”
李承宗眉头立刻一皱,心下暗怒:他怎么找到内阁来了?
真不懂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