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
父亲的话贬低且警告,江屿没什么情绪,直截了当地说:“牙硬不硬,得咬过才知道。”
“你这几年咬死的人不少,但别忘了,是谁给你递的刀。”
不知道是不是能感受到紧绷的气氛,外面的藏獒突然犬吠两声,爪子挠着门窗,似乎想进门来。
江屿转头剜了眼。
一股芳香窜入鼻间,他注意到电视柜的佛头,忽然觉得那东西只有脑袋没有身子,不是很完整。
“老爸,你把遗嘱立给缇娜,不只是为了捞我出局子。”他语气听不出情绪,“是吧?”
在江屿心中,江怀之并不会这么看重自己,心里其实有了答案,可仍然想亲耳听到。
然江怀之答非所问:“伯爵儿子的事闹得曼城风雨,他早把你当眼中钉,说什么有能力解决,你的解决方式就是拿把枪把人脖子抹了,再招来一堆麻烦事。”
江屿听着父亲的长篇大论又开始了,转回头闭上眼睛,想要放空大脑。
下一秒,江怀之手中佛珠一甩,打在他手背,打得他皱着眉睁开眼,还假模假样吹了两口气。
“我年纪大了,总有天走在你前面。”江怀之孜孜不倦地说,“要知道巴图盯了你一年,手里还攥了不少不利于江家的证据,他死了虽然能清闲一段时间,但证据落在伯爵的手里,将来没有后台帮衬,麻烦只会越来越多。”
听上去像苦口婆心,又像只为江家考虑。
“所以……”江屿俯身,没有了方才的戾气,似是期待的样子挑眉,“你打算把我塞给肯娜莎,做侯爵的上门妹夫。”
“联姻是互惠,不是施舍。”江怀之捻动着佛珠,“肯萨要的是江家的财力,江家所需要的正是他王室的人脉和势力。”
江屿表示赞同地点点头。
当年江家能在逻国有一席之地,江怀之就是以同样的方式——王室结亲。
江正诚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