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乾,你这个文章功底,非常人所能及。”
李承乾闻言,淡淡一笑,“随便改改,让舅父见笑了。”
长孙无忌将策论放下,“殿下,过分的自谦也是埋汰人。特别是那些身处高位的大臣,殿下在他们面前,还是不要太过谦逊。”
李承乾沉默片刻,拱手拜谢长孙无忌,“多谢舅父教诲,承乾记下了。”
长孙无忌点点头,顺手又抽出另一张策论,崇贤馆学士,房家大公子房遗直的文章。
“遗直不及叔玉,殿下批改的详尽,房相必定会感激殿下的。”
李承乾暗暗苦笑,若非父亲搞偷袭,他就单抓魏叔玉和李德謇,不至去端水。
“文章写得好,未必是能力也好。他们把策论拿来给我,我抽出时间给他们改,能领悟多少,这就是尽人事,听天命。”
长孙无忌含笑点头,将策论放回原处,“是这个道理,那只猞猁开始认人了,殿下什么时候去瞧瞧?”
崇贤馆里没有长孙家的二代,他去瞧的哪里是猞猁?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说到这里,李承乾望着太极宫方向狡黠一笑,“正好,我也躲个清净。”
李承乾接茬,长孙无忌却踌躇了,“殿下,您这个身体?”
“无碍!”李承乾起身,走过去扶长孙无忌,“就是吃食上要注意,劳烦舅父吩咐府上庖厨给我做一碗清粥。”
看李承乾对皇帝的恩宠避之不及,长孙无忌正要开口,就听殿外宫人高声传报。
“皇帝陛下驾到,中书令房玄龄到,鄂国公尉迟恭到,卢国公程知节到,谏议大夫褚遂良到,吏部尚书高士廉到,民部尚书马周到。”
这一堆名字,除了高士廉,都是昨日灌他喝酒的人,也是今天早上被魏征喷了的人,算上站在他身边的长孙无忌,李承乾明白了,受害者联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