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料之中事,有张蕴古那条命垫在那里,朝中没人不慌,很多事情,只要有人撕开一个口子,那就一场轩然大波。
魏征因敢于进言得到重用,就有无数的人觉得自己是下一个魏征,学魏征学得又不像,闻到味儿就一拥而上,扮虎不成反类犬。
“殿下,您和吴王、齐王很熟吗?”
李承乾道:“不怎么熟,你为何这么问?”
这话是真的,都是皇子,可他多了一个太子的身份,无论是住处还是教育体系,他都具有很强的独立性。
“不熟,殿下为何维护吴王和齐王?”
李承乾笑笑,这傻小子不知受了谁的忽悠,来这里套他的话。
“宝琳,我从来不是维护谁,是探求事情的真相。若吴王和齐王真的行了不法之事,自有朝廷律法处置,届时我不会多说一句。”
尉迟宝琳若有所思点头,“我能再问一个问题吗?”
李承乾点头,“你说!”
“魏公说话那么难听,在朝廷上时常让陛下很下不来台,很多人都不怎么喜欢他,您为什么那么喜欢他?”
“很多时候,难听的话不一定是害你,好听的话恭维背后是刀子。”
尉迟宝琳听得不是很懂,又问:“那您为何要把孔公……”
“我刚才说过了,有的人说难听的话,是恨铁不成钢,想让你成材,有些人说难听的话,就是踩着你展示他自己的高尚,以此达到某种目的。要你成材的人,话说的难听,却是就事论事。后者只为自己沽名,为了自己的前途,图的是升官发财。我的意思,不是说图升官发财是错的,人向往财富和尊贵,这没有错,错在踩着别人的骨血向上爬。”
尉迟宝琳道:“那么,殿下如何辨别对方目的如何?”
李承乾道:“在于他是否就事论事。”
“原来如此,虽然臣还是听不太懂,但臣也明白了,臣学不来魏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