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必须要是那种能够压得住场的夫子。
第一个上台的,是剑院院长陆明渊,他分享了自己的剑道。
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雨,大讲堂的青瓦被暴雨敲出碎玉般的声响。
陆明渊负手而立,素白道袍被穿堂风掀起暗纹。
他指尖抚过青铜剑格,剑身嗡鸣如龙吟,震得堂下众人为之心惊。
“吾之剑道,乃中庸剑道,在于守中。”
陆明渊剑指天穹,雨幕在剑气触及处凝成冰晶,“过刚易折,过柔则靡。剑走七分,留三分余地;力发六分,藏四分生机。就像这暴雨……”
冰晶突然炸裂,化作细密的雨丝重归天际,“收放自如,方得始终。”
众多修剑武者为之折服,陷入安静之中。
却在这时,忽有金铁相击之声破空而来。
一柄锈迹斑斑的铁剑直插讲坛,而后就见一名灰衣人站起身。
他白发凌乱如狂草,左眼蒙着布条,唯有右眼迸发出精光。
“是铁剑道剑神李求道。”
有人惊道。
李求道并不是真神,却斩杀过真神,所以才会被称作剑神。
“狗屁!”
李求道嘶哑的笑声惊飞外面栖鸦,“剑道若求中庸,不如弃剑种田!”
他屈指弹向铁剑,剑身震颤着悬浮半空。
“看清楚,这柄剑陪我杀过九十九位大敌,剑刃卷成锯齿,剑尖断了七次,被一次次的修复,却比你们供在祠堂的神兵更懂何为‘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