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中烛火摇曳,众将屏息凝气。
沈怀瑾接过那封信件,动作从容,仿佛真如他所言只是例行公事。
可萧云天却注意到,他的指尖在触及信纸的一瞬间微微一顿——那一瞬的迟疑,虽一闪即逝,却逃不过他的眼睛。
“果然有问题。”萧云天心中冷笑。
他不动声色地退后一步,将信件全然交付,随即缓缓开口:“沈大人若觉证据不足,大可调派人手彻查。我萧某人光明磊落,不怕查。”
此言一出,帐中诸将脸色各异。
有人点头称是,也有人暗自思忖:这萧云天平日里纨绔不堪,怎地今日竟如此镇定自若?
郭启站在角落,眼神微沉。他知道,这是萧云天开始发力了。
沈怀瑾低头细看,眉头渐渐皱起,似是在思索什么。
而赵将军则在一旁冷笑道:“沈大人,您也看到了,这不过是些无凭无据的胡编乱造罢了。”
“未必。”沈怀瑾突然开口,声音低沉,“这些书信上的字迹……确实与赵将军以往的笔迹极为相似。”
赵将军脸色骤变:“你——”
萧云天轻笑一声:“沈大人果然是明察秋毫之人。既然字迹相符,那就请赵将军解释一下,为何信中提到‘待海防溃散,便可引敌入境’?又为何提及‘萧家内线已安排妥当’?”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几位老将霍然起身,纷纷质问赵将军:“赵统领,这是怎么回事?!”
赵将军怒目圆睁,却一时语塞,额头渗出冷汗。
他猛地看向沈怀瑾,似在寻求支援。
沈怀瑾却依旧不急不缓,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萧云天身上,语气淡淡:“萧大人消息灵通,倒是令人佩服。但仅凭几封信件,便断言赵将军叛国,恐怕还嫌草率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