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议事厅的灯火映照着众人紧锁的眉头。
萧云天站在窗前,望着外头幽深的小巷,心中却如翻江倒海。
江南织造司南下、联盟内部分歧未解、盐路尚未打通……一桩桩一件件,如同压在肩上的重石,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大人,我们不能坐以待毙。”郭启低声开口,眼神坚定,“尤其是那盐路,若再不解决,恐怕连基本的物资运输都成问题。”
萧云天缓缓点头,”
翌日清晨,萧云天便召见了几位关键人物——负责盐路事务的刘盐路官员、掌管本地盐业命脉的赵盐商、地方居民代表张当地居民代表、以及四处奔走却始终无法筹集到足够资金的李资金筹集者。
然而,不出所料,会议一开始便陷入了僵局。
刘盐路官员一脸敷衍,推脱道:“此事牵涉甚广,还需层层上报,非一朝一夕可决。”
赵盐商更是直接反对:“我等多年来皆循旧路,虽有不便,但已成定式。贸然更改,风险太大。”
张当地居民代表则忧心忡忡:“新路线要穿山越林,破坏自然,我等世代居住于此,岂能容此大动干戈?”
至于李资金筹集者,满脸疲惫地叹气:“我已经跑了十几家商行,没人愿意投这笔钱,都说这工程八字没一撇,谁敢往里砸银子?”
四人各执一词,皆不肯退让,甚至隐隐有联手对抗之意。
萧云天冷眼旁观,心头已有计较。
他不动声色地起身,环视众人,缓缓说道:“诸位的担忧我都理解。但我只问一句——若盐路不通,原料断供,各位今后的日子会比现在更好吗?”
众人一时语塞。
他继续道:“我不是来逼你们做决定的,而是想让大家明白,这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是关系到整个盐业未来的大事。”
一番话掷地有声,几位面色微变,却依旧不愿轻易表态。
萧云天没有强求,而是散了会,独自与郭启回到府中。
“情况比我想象的更复杂。”萧云天沉声道,“赵盐商固守旧习,刘盐路官员怕担责,姐姐们的旧部必然也在背后煽风点火。”
“你是说……萧大夫人那边的人?”郭启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