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萧云天在府中书房来回踱步,眉头紧锁。
昨夜衙役传来的命令如一记重锤砸在他心头,工程若停,前功尽弃不说,连带着他与赵盐商等人建立的信任也将崩塌。
“他们来得太快了。”郭启站在一旁,语气凝重,“这背后恐怕不只是朝廷一道令那么简单。”
“当然不是。”萧云天冷笑道,“沈怀章那边刚吃了瘪,怎么可能善罢甘休?现在官府施压,是想逼我们自己退兵。”
他停下脚步,眼神一沉:“但我要让他们知道,这一招,行不通。”
两人当即开始分析局势。
通过昨晚那场会议,萧云天已经成功拉拢了一批盐商,而眼下最大的变数便是——官府的态度。
“要解决这个问题,必须搞清楚官府到底怕什么。”郭启道。
萧云天点头,随即下令召集几个熟悉官场的人手。
不多时,一名曾在户部任职的幕僚前来拜见,此人名叫周德昌,精通政务运作,正是他们需要的关键人物。
“官府为何突然发难?”萧云天开门见山地问。
周德昌叹了口气,缓缓说道:“说到底,还是政绩和压力的问题。一方面,朝廷那边下了死命令,不许继续推进;另一方面,地方官员担心一旦出事,会被牵连追责,所以宁可保守行事。”
“还有呢?”萧云天敏锐地察觉到他话中有话。
周德昌犹豫片刻,低声道:“还有一点……据我所知,那位负责督办此事的官府官员,其实早已私下收了一笔银子,对方是谁——您应该猜得到。”
“沈怀章?”郭启怒目圆睁。
“不错。”周德昌点头,“更糟的是,当地一些豪强也从中作梗,煽动百姓反对工程,甚至有人故意制造谣言,说修路会破坏风水、引来瘟疫……这些势力背后,都有人撑腰。”
萧云天冷笑一声,心中已有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