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兵记得她家儿子早几年病死了,媳妇跑了,就剩她和孙子相依为命。
那孩子今年初中毕业,大概十六岁模样。
“王科长我家建军初中毕业了,能够接他爸的班了。”老太太搓着手说,“这孩子不想当钳工,想学开车。你能……带带他不?”
怕王小兵记不清他孙子,又补了句,“我孙子建军姓刘,叫刘建军。”眼神里满是期待看着王小兵。
王小兵心里直犯嘀咕,这事可不能应,不是没有同情心或者爱心。
先不说运输科眼下不招学徒,就算招,名额早被厂里领导们分完了,他也无能为力。
再说,他眼看就要搬离这院子,真要帮了这个忙,指不定冒出多少“王建军”“李建军”来求他——永远不要小看这大院里的禽兽。
一旦开了头,这些邻居就跟苍蝇似的甩都甩不掉。
要是帮了这个不帮那个,指不定背后捅刀子,举报信会像雪花一样能塞满轧钢厂里的举报信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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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建军奶奶,不是我不帮。”王小兵赔着笑脸,“运输科现在一个萝卜一个坑,您家建军去了,就得顶别人的位置,这事儿我真做不了主。您要不去找找厂里领导?他们说话比我管用。”
老太太听完,脸上的光一下子灭了,叹着气转身回了后院。
王小兵跨上自行车,这事在他心里不过是个小插曲,转眼就抛到了脑后。
车轮碾过院门口的青石板,他头也不回地出了四合院——有些忙,真不是能随便帮的,何况是这个大院,当年他一个人来大院也没人帮过他。
易中海天天喊着大家邻居互相帮助,可是真的有谁帮过他?
要知道当时他刚来大院人生地不熟大家都躲他远远的,可没有一个人过来帮助过他。
他大伯牺牲后在大院办丧事,大家都嫌晦气没一个人来悼念一下大伯,都是厂里面和街道帮忙操持的,难道是大伯人际关系差到这种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