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方才从内室里冲出来时,她便已然做好了被姨母责怪憎恶的准备,结果,姨母好像将责任,全归咎在了表哥身上,丝毫没有认为,是她不检点地勾引了表哥……
这与她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脂婉整个人有些懵。
听得母亲说的话,陆湛额角青筋跳了跳,俊脸上一片阴霾,皱着眉道:“母亲,您别胡言乱语!事情并非您想的那样……”
“我胡言乱语?”魏氏气不打一处来,松开脂婉后,怒目瞪着儿子,“你都敢胡来了,还怪我胡言乱语?”说罢,低头捡起地上的藤条,再次恶狠狠地抽在了儿子背上,“你这个逆子,你看你干的是人事吗?你怎么忍心啊?婉儿她还那么小,你竟敢如此糟蹋她……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藤条抽打在皮肉上的声响,让脂婉听得心惊肉跳。
眼见姨母还要继续抽打表哥,而表哥又不懂得躲避,她心里一急,鼓起勇气出声道:“姨母,您别打了,事情并不是您想的那样,表哥他没有糟蹋我,整件事情,我、我其实也有责任……”
“你这个傻丫头啊,被占便宜,吃大亏的可是你,你怎么反倒为这逆子说话?明明就是这个逆子有辱斯文,干出此等龌龊之事,你怎么净往自己身上揽责任?”魏氏心疼极了,“你不要怕他,姨母会为你做主!”
脂婉:“……”
她忍不住偷偷瞥了眼表哥,却见表哥也朝自己看来。
二人目光对上,脂婉愣了下,旋即心虚地转过头,避开了他的目光。
她好像……也没吃亏。
以前在梦里,她也占了表哥不少的便宜。
见女孩儿心虚地避开目光,陆湛顿了下,也想起了之前在梦里,表妹对自己做的事情。
“陆湛,你给我跪下!”魏氏握着藤条,指着陆湛,沉声喝道。
陆湛掀袍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