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十早已护着脂婉和魏氏出了酒楼,上了马车。
“等差不多了,便将那婆子送去官府。”脂婉交代道。
“是!”姜十恭敬应了声,安排好侍卫护送二人回别院后,又折返回了酒楼。
马车里,魏氏看脂婉的目光,难掩惊讶。
脂婉愣了下,摸了摸自己的脸,“姨母,怎么了?是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魏氏摇了摇头,握着她的手道:“婉儿,你方才的表现,着实让我吃惊。”
她一直以为婉儿是胆小怯懦,需要人保护的。
可方才婉儿的表现,却让她意识到,婉儿并非她平时所表现的那般软弱好欺。
她今日才知道自己似乎不甚了解婉儿。
脂婉闻言,顿了下,知道是自己方才的表现,让姨母产生了疑虑。
“都是表哥教的。”末了,她轻声道。
“阿湛?”魏氏讶异。
脂婉垂下头道:“是。前段时间我不是跟着表哥来了扬州?是表哥教的我,做人不能太过软弱。”
魏氏闻言,打消了疑虑,“原来是你表哥教的,我还以为……”
还以为什么,她没说。
但脂婉清楚。
姨母这是以为她平时表现出来的样子,都是装的。
脂婉不禁有些愧疚。
长期寄人篱下,让她处处谨小慎微,不敢轻易表露性子,她大多数时候的表现,确实都是装的,但对姨母的敬重,并没有掺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