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什么?”脂烨握紧了拳头,满脸阴鸷愤懑,“说到罪大恶极,狗皇帝又能比我干净多少?他为了皇位,可是连亲兄弟,都能屠戮的人。”
“所以,你将屠刀,指向百姓,也觉得理所当然?”陆湛语气若冰,“你为了一己私欲,纵容底下的人劫杀过往船只百姓,进行敛财,你的行径,更加可恶!”
脂烨眉头皱了下,没说话。
陆湛冷冷道:“你不顾百姓死活,纵然你得到了江山,也非百姓之福!我不管你跟皇上有什么私人恩怨,但你祸害百姓,便是罪人!就该伏法!”
脂烨闻言,有些癫狂地大笑了几声,使得原本俊美的容颜,也变得有些扭曲,“站着说话不腰疼!你若是处在我这个位置,说不定,你会做出更为疯狂的事情。”
“我不会!”陆湛坚定摇头,将烙铁丢回炉子里,从墙上取下了一柄利刃。
看着他手里冒着寒光的钢刀,脂烨瞳孔缩紧,“你要杀我?”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得罪了!”陆湛淡淡说着,将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杀了我,你觉得我那小侄女还能心无旁骛地嫁给你?”脂烨眯眸。
陆湛眉眼中浸染了瘆人的寒意,“你未免太把自己当回事,纵然你是她的亲伯父又如何?这些年,你人在哪里?在她最需要亲人帮助的时候,你可不曾露过面,充其量,你不过是个与她两面之缘的亲人罢了,她并不会将你放在心上!”
脂烨噎住,眸底掠过一丝愧疚。
“你以为你不肯将党羽交代,我就没办法了?”陆湛冷嗤了声。
“你想做什么?”脂烨一脸戒备。
“很简单,用你作饵!”陆湛缓缓道。
脂烨一惊,“什么?”
……
扬州的事情,脂婉并不知情。
她因为忧虑过重,病倒了。
“……好端端的,怎么就病了?”
看着床上面色苍白的小姑娘,魏氏忧心如焚,对霜儿责怪道,“你怎么照顾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