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不会?”郭行儒投来质疑的目光,“这刚玩呢,就比我要打的好了。”
“我长你这么多,打得远很正常。”王治觉着无趣,躺下来道,“村子里没甚玩的吗?”
“哪有啊!”郭行儒发起牢骚来,“本来说继续踢草球呢,结果他们几个都跟着大娘们上山了,就留我一个。”
她见王治没说话,跟着躺下,问道,“治哥儿,识字到底好不好玩啊。昨天我爹他们不是让你当教书先生吗,你怎么不答应咧。”
“我...教不好你们。”
王治痛恨自己的前半生,不敢去想自己这样的人会教出怎样的人来,这才是他不敢答应的原因。
“怎么会呢?我觉着,治哥儿光是说话就比村子里其他人会说,又会认字,教我们识字肯定随随便便的。”
王治不想再提这回事,侧过身去。现在的他没有任何心力再去掺和任何一件事,只想无人关注地过完这后半生。
郭行儒自讨个没趣,嘟囔几句,便就跑开,应又是去寻什么开心物件了。
王治安逸自得,假寐起来,秋风吹过,也别有番感觉。
但没过一会儿,却觉着耳朵痒,坐起身来,才发觉郭行儒不知何时跑了回来,手中拿着根茅草。
“干嘛?若觉着无聊就去别处,我这儿没乐子给你寻。”
王治说罢,复又躺下。
郭行儒嘟起个嘴,不满道,“人家看你不开心呢,想让你高兴起来也不行?”
“我哪有不高兴?”王治抬起仅剩的一只手摆摆,“我要睡会儿,你去别地玩。”
郭行儒根本不依,绕到他的正面,垂下头来问道,“你不无聊吗?”
王治翻个白眼,感觉小孩真是难缠,不想回话,又翻个面。
结果,他往哪边,郭行儒就去哪边,根本不给他好睡的机会。
“够了。”王治终于有些受不住,坐起身来,无奈道,“我不是小孩子,不能陪你一起玩,你等那些孩子回来了,去找他们玩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