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儒你呢?”王治问道。
郭行儒太小,但没有怯场,回道,“我啊?不知道诶。非要说的话,就一个感觉,其实学不学与出不出去没啥必要的联系?”
一旁的王大姐跟着说道,“小哥说的有道理,咱们世代都在土里刨食,早习惯了,何必再去琢磨外面是啥样,反正在哪儿活不是活。”
王大根与王大姐并没说出什么新颖的想法,反倒是郭行儒年纪虽小,但却凭着直觉指出了关键。或许,她的人生,会与大部分水磨村居民都不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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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这些事,小哥问我们,注定没个结果,不如找个时间与封啬夫聊聊,兴许能捋出个道道来。”王大根轻笑声,走到阴凉处躺下,道,“如今重要的事还是先把麦子给割完,大家都歇会儿,有力气了继续忙活。”
众人都没有反对,各自寻地方躺着,郭行儒则轻声向王治道了声再见,随即蹦蹦跳跳得回她自家田地去。
王治躺着假寐一阵,精神却一直舒缓不下来,总会不由自主地去想先前的问题。
见此,他干脆不再休息,把草帽叩在头上,继续去搬运已经割好的麦秆,毕竟思绪不定,不如让自己忙起来。
得益于十多年来的闯荡,虽然身形看起来与普通人无异,但却熬打得足够坚韧,因此一直干活并没有让他感觉疲累,反而有一种活在当下的充实感。
随着黄昏的到来,两亩多一些的麦田终于收割干净,当王治驾着马车再一次赶回来的时候,王大根夫妻已将剩下的麦秆提前抱到田埂上堆着。
三人协力共事,一齐将最后一些麦秆搬到牛车上,今日的劳作便算落下了尾声。
恰在这时,郭行儒又过来了,刚冒出个头便喊道,“治哥儿,我爹叫你去我家吃饭!”
王治笑笑,知道为了什么,答应道,“你等等,我这儿忙完先。”
王大根也说道,“这剩下一些活交给我与你大姐便好,直接过去吧,里正他们家应该还没忙活完。”
这番话却是让王治主动去帮忙,好要一些过冬的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