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林席就安慰她:“一点都不疼的。”
每次纪安发病,她都很痛苦,为了转移她身上的痛,他会让她咬自己的,好像这样就帮她分担这一点。
生了病以后,徐林席的身边没什么人陪他。他重新拿起了吉他,在没有纪安的日子里,他的身边只有音乐会陪着他。
他找了一个咖啡厅,在那兼职唱歌。其实不是缺钱,他的父母给了他很多很多的钱,就是不愿意要他。他兼职,也不过是想有一个自己存在过的证明。
住到纪安家以后,他把他的吉他也带来了。纪安发病难受的时候,他就抱着她说唱歌给她听。
纪安很喜欢徐林席弹吉他,徐林席弹奏的时候她就不哭也不恼,坐在一旁看他。有时候徐林席也不知道她喜欢的是他的歌声还是他。
但没多久,徐林席就去俞峡做化疗了。
是林妙来陪她,她问纪安:“你会不会怪我?我没能早点发现异常,没能早点把你带出来。”
想到那时候,纪安小心翼翼地问她柯林礼这人是不是有点奇怪的时候她还笑着说挺好的。她撮合两人,是她亲手把自己的朋友推向这一个深渊。
林妙一直在跟纪安道歉,她说:“对不起安安,我应该陪着你的。”
纪安替她擦去眼泪,迟缓地摇了摇头:“不怪你,真的不怪你。”
徐林席的情况不太好,纪安重新回到俞峡。她现在的状态比最开始时好一点了,那段时间徐林席一直陪着她,她现在也想陪着徐林席。
听了徐林席的话,她一直在努力让自己好起来。虽然这么久的治疗只是杯水车薪,但有一点点好转她的朋友和徐林席都会变得很高兴。她也这么想的,她想好起来好好去爱徐林席。
她的情况其实不是很稳定,到后期时也,她发病时偶尔会出现幻觉,甚至把徐林席认成了柯林礼,害怕他,躲避他。
她与徐林席就这么反反复复,徐林席好了就来照顾她。他病倒了就由纪安去陪伴他。
两人就这么坚持了一年,生活很平淡,反复的病情,闻不完的消毒水味。医院变成他们最常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