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见金银玉,多用竹与木。但随便一截子竹筒,都比等价的白银要贵。
走到内宅与外宅的交界处——中堂的时候,他停下来,将一个雕刻精致繁复的小铜箱子给她。
他说,“不只这里,从楠国到昭国,从东炎到番邦,那些从前只属于我个人的私宅别院,今后都是你的。一共六千七百七十二座,这是所有地契和看院仆从的身契。”
“多多多少?六六六千??你有六千多套房子??”
她随便在铜箱子里翻看几张。
别人家都是一座宅院一张地契,霍乾念这明显地契太多,不便随身携带,直接列的屋宅清单,注明宅子的地址、方位、地皮价钱和看宅人数,叫她越看越控制不住地张大嘴,下巴都快掉在地上。
“为什么突然给我这些?”她没工夫细算这些值多少钱,粗略估计,可以请那三十万玄甲军后裔军吃两年火锅。
但这还只是属于霍乾念的私宅,和霍帮遍布各国的商铺、堂口、金库钱庄等比起来,充其量只占万千分之一。
云琛第一次对“楠国首富”有了实体的概念。
“不突然,我计划很久了。”霍乾念深深看着云琛的眼睛,脸上有柔软的笑意,更有一种特别坚定的东西在里面。
她看得分明,有些被他的爱意紧紧裹住,心头满得快溢出来,将要承受不下的感觉。
她扬扬手里的小箱子,故作轻松玩笑:
“给了就不能反悔了哦,你哭都没用,我不会还的。”
他宠溺地笑笑,摸摸她的头,而后拉着她在中堂高座坐下。
刚一坐定,便有宅子里的仆从前来上茶,说了句“主子稍坐”,便忙小碎步跑出去。
云琛这时想起来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六千七百七十二座别院,你都住过?不可能吧,一天住一间也得住二十年,这还不算跨城行路的时间……”
“基本没住过。”霍乾念道:“在地方上查堂口事务的时候,偶尔住过一两处,很多都是路过时觉得位置不错,风景甚美,又地价保值,便买了。剩下大部分都是霍氏祖祖辈辈传下来的。”
她咋舌:“那岂不是每座宅子里都养着许多看家护院的家仆,有些人一辈子都没见过你,却在那宅子里住一辈子,需要你发一辈子的月钱?”
他不太明白她何以此问,但还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