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她将镜子扣在桌面上,而后望向高悬夜空的月亮,陷入久远的思绪。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手边已是红纸焚烧过后的灰烬,一只血红色的鸽子正站在窗户前,歪头看着她。
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走神的时候干了什么,也不管那鸽子能不能听懂,赶忙道:
“抱歉,辛苦你白跑一趟,我不需要无义血卫来干什么,我就是一时走神,不小心烧了张红纸,你听懂了吗?”
血鸽显然没听懂,看了眼她身旁金光灿灿的一大盒耳饰,显然将此认成了她“雇佣无义血卫杀人的报酬”,立马扑扇着翅膀就往空中飞,云琛只得胡乱摘下耳环,赶紧追上去。
鸽子飞离帐子,快速飞向夜空,云琛使出浑身功夫,连蹦带跳,硬是连鸽子毛都没碰上。
于是,在几个守夜将士的注目下,只见他们那新上任不久的少将,好像大半夜中邪了一般,一个人对着空气手舞足蹈不说,嘴里还喊着什么:
“乖鸽子好鸽子不告状的是棒鸽子!小煤球在哪儿?来一下!快帮我抓鸟!”
眼见鸽子越飞越远,云琛只得放弃。
原以为,血鸽走后,山寂从昭国赶过来,怎么也得十天半个月。
谁知不过两日时间,山寂便出现在云琛的帐子里。
彼时云琛刚午睡醒,一翻身,瞧见帐子里凭空冒出一个血红色的人影,浑身充满煞气,吓得她差点叫出声。
“飞鱼哥哥,你怎么潜进来的?我狮威军防备这么不严密吗?”她惊异。
山寂无所谓地耸耸肩,摊开手中一枚山隐月的腰牌,道:
“先去霍帮堂口偷了你们腰牌,然后在大门口递牌子进来的。你们营地看守严,不好潜进。”
云琛半张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军队令牌偷不到,偷凭霍帮令牌进来,倒也是个办法。
但要从大门口正大光明地走进来,必然要层层检查通报,估计山寂都已见过霍乾念了,才能来见她。
果然,山寂面露不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