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总管曾将玉玺交到了韩老太太手上,紧跟上前。
韩老太太看着那玉玺,并没有阻止,只淡淡一笑。
谢兰台尾随而出,掩到阴影里,往外窥视,赫然看到这样一个场面:
御林军们一个个举着火把。
谢和已被打断腿,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
谢老夫人一身狼狈,被人按跪着,头发一片凌乱……
谢兰若和谢安,都已被人打肿了脸孔。
长公主被绑成了粽子,身上那件浅色的华服,全是血水,嘴里则在哈哈大笑:
“拓跋嘉循,就你这点伎俩,怎么可能是我儿萧临的对手……信不信,就算你从皇上手上拿到了册封诏书,你也会被我儿子打下皇位……”
“给本王闭嘴。”
宁王大怒,他恨自己处处比不上这个没血缘关系的表弟,小时候打不过,长大后更打不过。
比智商,动不动就被他碾压。
他唯一比得上他的是:他是皇子,而萧临就是一个没人疼的弃子。
萧临离京的那几年,是他最舒服的几年——不会有人将他和萧临作比较。
结果,萧临去了边关,依旧大放异彩,立军功,就像收割大白菜一般,其威名,一步一步名动朝野。
待到如今,他的威名,已远胜自己——连父皇看他的眼神也变得不一样了。
这会儿,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皇姑姑,竟还敢嘲笑他?
他忍无可忍,走上前,用手上的长剑架到了长公主脖子上:“信不信,本王这就斩了你……”
长公主从容一笑,甚至微微偏头,让剑锋更贴近脖颈:“你只要敢杀,回头,你会死的一块一块的——我的乖儿啊,他最是记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