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倦睁眼,眼前一张模糊的脸逐渐清晰。
又是他。
路遥夕。
成月圆毫不犹豫,一巴掌扇过去。
药劲没过,她用尽全力,路遥夕却不痛不痒。
昏迷前没有得到满足的急切心情此刻一股脑涌上来。
她压抑着痛苦,喉咙里发出一阵又一阵绝望的呜咽,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下。
哥!
她只能在心里歇斯底里呐喊。
她怨恨地瞪着路遥夕,把见不到她哥的悲愤一股脑倾泻到他身上。
或许此刻换了任何人出现在她面前都一样,她的愤怒、悲伤、困惑,总要有个人来承接。
路遥夕给她擦眼泪,成月圆抓住他的手,蛮不讲理地用力咬下去。
又疯疯癫癫爬起来,脚步凌乱撞东倒西歪,去拍打紧锁的门。
门打不开,窗户也是锁死的。
她无助哀嚎,身体缓缓滑落,跌坐在地,凄惨的神情如同末日来临。
最后嗓子都哭哑了,她开始用头撞门,一下比一下用力,决绝得像要把自己撞死。
路遥夕看不下去了,过去从背后抱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