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吧。”
成月圆老实不客气,蹲下来细细研究。
“是怎么弄的?”
她没有着急表现出同情、遗憾,只是单纯在好奇。
丁盛安很喜欢她的率真,跟她呆在一起从来没有压力。
对她,他一向有求必应,有问必答,无底线的宠。他甚至主动把裤腿撩上来,让她看个清楚。
“枪伤,伤到神经。”
“怎么会治不好呢……”
“已经换了几波人治了了,这次出院,世界顶尖的医生都说失败了,那就是没救了。”
他的右腿相较左腿已经明显萎缩,可想治疗的时间不短了。
伤在膝盖以上的位置,成月圆轻轻摸着那处数经切割缝合的痕迹,心中感慨,想了很多。
人生的无常,命运的残酷。
想着想着,又想到自己身上,眼睛禁不住湿润。
“别哭。”丁盛安把她拉起来,哄着她坐在自己左腿上,还打趣:“你看我这条腿不是还好好的吗?”
成月圆越哭越伤心。
确实心疼他,不过这么伤心,大半还是哭她自己。
她怎么这么命苦,永远差一步,就是不能得偿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