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凭空飞来的污蔑,噎得诺特急火攻心!可虚弱的身体和对方伶俐的口舌,让他喉头的话语硬生生堵住,憋屈郁结之下,竟又剧烈地咳嗽起来:
“咳咳咳……”
直到他咳得撕心裂肺,蒂亚莉丝才稍稍收起浮夸的演技,装模作样地轻拍他的胸膛,帮忙顺气。
直到诺特如此虚弱的咳嗽起来后,蒂亚莉丝才稍稍收敛起脸上那戏谑的笑容,再次装模作样地轻拍诺特的胸膛,帮他顺气。
“好啦,不逗你了。”
待他喘息稍定,她才悠悠回答起先前的问题:
“现在我不用伪躯的理由其实很简单,因为如今的你太虚弱了。没我照料,你连自己都顾不好,哪怕是想要喝口水都得给自己添点新伤。我要是离开的话,可能走时你还全须全尾,回来指不定就吊着半口气了。”
她顿了顿,语气难得地带上一丝淡然:
“而且,你其实也不必觉得是你的存在妨碍了我履行那可能的职责,更不必感到什么自责。从百年前起,我就已是流放之身,被囚禁于此。我早已一无所有,失去了一切,这种情况之下,哪还有什么非做不可的使命?”
迷离着那碧色的眼眸,她轻轻的挥了挥手,仿佛拂去尘埃:
“以伪躯在森之国漫步的做法,其实也不过是我拿来排解这漫长囚禁所带来的无聊苦闷的手段罢了。之前跟你提过的什么流浪、被过往的誓言所诅咒、排除威胁......呵,这种说法其实也不过是我自己随口编造、自娱自乐的‘设定’而已——就像你那样。”
话音落下,她重新与诺特四目相对,那绝美的面庞上漾起一抹浅淡笑意:
“就像你故事里那样——用预言者的身份,让伊芙琳对你稍稍放下心防。”
起初听着蒂亚莉丝的话,诺特脸上还掠过一丝理解。可当他听到最后的那句,他那松弛下来的眉头却骤然紧锁。看着蒂亚莉丝那仿佛等待他上钩的神情,诺特心知肚明:这是她故意设置好的话题,这是她故意抛出的诱饵,这是她故意设置好的陷阱。
而她之所以设下这个陷阱,想来便是因为在之前听故事时,自己那“预言者”的身份勾起了她的兴趣。更关键的是,当讲述伊芙琳可能的悲戚未来时,自己脑海中也浮现出了蒂亚莉丝她的“悲戚未来”,那时自己流露出的那一丝自责,恐怕也没逃过她读心的能力——被她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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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虽然无法确定她通过读心究竟知道了多少,更猜不透她此刻抛出这个话题的真正目的,但诺特明白,在蒂亚莉丝面前,如今的他避无可避。在深吸一口气,做好心理准备后,他坦然迎上她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