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半晌,黄品羽长叹一口气。
包厢里震耳欲聋的音乐和喧嚣,仿佛被一扇无形的门隔绝在外。
在他看来,嘉兴帮胜了,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张诚被捕,不死也得脱层皮。
那块名为“工业园区”的肥肉,终究要落入李柄阳那群人的口中。
说是贴钱建设?
黄品羽心中冷笑,他敢用脑袋担保,一旦开工,这群饿狼能把项目预算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
“老黄,脸色这么难看,不舒服?”
一个声音在身边响起,严斌端着酒杯坐了过来,看似关切的眼神里,却藏着一丝探究。
“有点头疼。”黄品羽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头疼就别喝了!”
严斌的动作快得惊人,一把按住黄品羽端着酒杯的手,眼神锐利如刀,瞬间扫过全场。
下一秒,他站起身,声音不大,却盖过了所有杂音。
“各位,老黄身体不适,我送他去医院看看。”
话音未落,他已经不容分说地架起黄品羽的胳膊,在众人错愕的目光中,将他半拖半拽地带出了包厢。
门外,冯三窑眯起眼睛,对着身边的黄一凡阴恻恻地说道:“这个严斌,最近跟那帮外地佬走得有点近……以后,防着他点。”
黄一凡一愣:“不至于吧?老严跟着我们,钱可没少赚。”
“哼,墙头草,风往哪边吹,他就往哪边倒。”冯三窑不屑地撇了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