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涛,黄品羽说,他不认识那群枪手。”
“……笔录上是这么说的。”张敬涛感觉后背有些发凉。
“那你信吗?”闫国洲的声音很轻。
“我……”
“你这个刑侦科长,是坐在这个位置上等证据自己长脚跑过来的吗?”闫国洲的声音依旧平静,但每个字都像冰锥,扎在张敬涛的心上,“还是说,你觉得这案子就该是一笔糊涂账?”
“闫局,我马上去查!”张敬涛腰杆瞬间绷直,额头渗出冷汗,敬了个礼,仓惶转身。
门被轻轻合上。
闫国洲脸上的所有表情瞬间敛去,只剩下山一样的凝重。
有人在下棋。
用整个嘉兴的血,做棋盘。
他想不通,谁有这么大的手笔?为了什么?嘉兴乱了,对谁有好处?
“脑壳疼……”闫国洲用力掐着眉心,只觉得这潭水,深得不见底。
……
医院,高级病房。
冯三窑眯着眼,看着他最锋利的刀,“六子”。
“你看着黄品羽,被警察带走了。”冯三窑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可怕,“现在,你告诉我,天亮之前,你怎么把他人头提到我面前?”
被称为“六哥”的青年,面无表情。
“老板,您是要他的人,还是要他的命?”
冯三窑眼皮一跳,冷笑起来:“我要他在我面前死,你办得到?公安局里,你去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