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忠仁推着轮椅,直到冰冷的夜风灌入衣领,他紧绷的后背才微微一松。
他走出国运大饭店,走出了那片压抑的杀气。
“张老弟,你刚才……是真他妈敢赌啊!”
刘忠仁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那是后怕。
“我都捏着汗,准备跟他们拼命了!”
张诚闻言,只是笑了笑,夜色下,他的笑容显得格外平静。
“刘哥,别看他们叫得凶。”
“一群只会用下三滥手段去录像厅闹事的货色,能是什么亡命徒?”
“他们要是真敢亡命,就不会从外地跑到阜宁这种小地方来。”
刘忠仁还是心有余悸:“话是这么说,可万一呢?万一他们真上了头,直接掏枪呢?”
他觉得张诚这种拿自己性命当赌注的行为,简直疯狂到了极点。
说着,刘忠仁看向一旁的小行,这年轻民警的脸上,崇拜之情已经毫不掩饰。
“你先回去吧,我送张老弟回医院。”刘忠仁对他摆了摆手。
“嗯嗯嗯!”小行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敬畏地看了张诚一眼,才转身快步离开。
刘忠仁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推着轮椅,重新汇入街道的暗影里。
刚走出五六分钟,他的脚步猛地一滞。
前方路灯的昏黄光晕下,站着两个身影,像是专门在等他们。
张诚也抬起头,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
刀哥,成阿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