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母过来,牵着潮儿的小手,“夫人,那奴婢就带着小世子去洗漱了。”
嬷嬷在府上快两年,习惯了照顾潮儿,也不愿意离开,就此留了下来。
卿欢点点头,不久,她便翻出了账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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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楼倒是开起来了,都是交由李怀打理,不过卿欢从未懈怠,亲自聘用了几个为人老实可靠,家庭圆满幸福,上敬重父母下疼爱子女的伙计。
唯有这种人品才能踏实做事。
新年过去后,她还打算与蔡芳沁在淮扬开个布庄,已经拨出去一批银子去购置织布设备。
亥时,卿欢去了潮儿卧房,见他手里还攥着父亲给他雕刻的小木剑,便将东西取走,给他盖好被衾。
等再出来,便看到院中撑伞的男子。
戚修凛阔步过来,身上霜寒还未散,一双深邃眸子倒影着她惊讶的神色。
“不是要歇在衙署吗?”
她上前,给他掸落肩上的雪,拉着他走到卧房,让丫鬟送了热水。
戚修凛自行解开外袍,“衙署的床太硬太冷,睡不好。”
他以前做将军时,隆冬里还要睡硬板床,也没有觉得睡不下去,现在倒好,贪恋家里的温柔枕,也觉得衙署的被褥不如家中的香。
卿欢失笑,赶紧着让他净手,喝了点热汤暖暖身子。
“潮儿睡着了?”他轻声问,将她扯到了怀里。
“睡了。”
夫妻敦伦再正常不过,但戚修凛也不知从哪里学来的,在案上铺了一张宣纸,握着她的手,两人同画了雪中红梅。
梅花殷红,绵雪细白。
最后一幅画被揉皱得不成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