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的事他不想让卿欢知晓,尤其是这一年来,她上手掌管中馈,府里大大小小的事都要经她的手,外面的生意也是一日不落。
有时戚修凛委婉地提醒她将生意放一放,也总被她四两拨千斤地驳了。
他缓缓抚着怀中温暖的身躯,忍不住搂紧了几分。
次日天亮,戚修凛起得很早,并未在家中用膳,早早就去了衙署。
卿欢将蛋羹放得稍微凉一些,摆在潮儿面前,小小的人儿就自己握着调羹吃得像模像样。
一顿饭还未吃完,秋兰送来了翼州的书信。
去岁五月初,文蔷就和魏家郎君回了翼州。
中间一年的时间,她每隔两个月便会差人送书信和一些孩童的玩意儿。
这次信件上写的比以往都多了。
卿欢看完,忍不住嘴角笑意。
“奴婢还记得那日县主离开京都,魏家郎君牵着马匹跟在车边,看县主跟您道别,魏郎君的眼神,都快黏在县主身上了。”秋兰取了帕子给潮儿擦嘴角的蛋羹。
瓶儿附和,“可不是,魏郎君应当是真心实意待县主。”
卿欢将信收好,“她自己也说,再过不久就会成婚了。”
这信中还夹着一封邀帖。
一时,两个丫鬟也都为县主感到高兴。
饭后,赵嬷嬷带着几个丫鬟婢子到栖云院回禀近日事务,说老夫人最近往城郊寺庙去地勤,每次都要住上几日,昨日下了雪,还是坚持出门。
“差人跟着,仔细护好,若是路上实在难行,就折返回头,老夫人生气的话,就说是我让你这么安排的。”她吩咐了赵嬷嬷。
赵嬷嬷领了令,带着几人离开。
却不想晌午的时候,赵嬷嬷慌张过来,“老夫人的马车打滑,侧翻了过去,摔得严重,眼下人住在了离京都不远的庄子上,庄子上的大夫年纪大了,不敢给老夫了正骨,您看,老奴带着人走一趟庄子。”
卿欢放下手里的账本,让秋兰找来大氅,“让府医准备好跌打扭伤的药材,我与他一起去,秋兰瓶儿,你们留在府上照看好小世子,若是晚间我还回不来,就跟国公爷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