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燧眯起眼,嘴角那支烟歪了一点。
“……你说什么?”
“你站的位置,脚一滑就下去了。”她朝他点了点头,语气温和,“如果你想跳,我可以让开。”
江燧轻笑了一声,把烟取下来:“你以为我想死?”
“我不以为。”她慢悠悠站起来,落在露台上,补了一句,“只是看你脸色太差了。”
“你是不是有点病?”他语气有点冷。
她却笑着摇了摇头:“我不怕疯子。”
她的脖颈线干净,锁骨若隐若现,神色轻松得像是在审问他。
江燧的表情像被什么轻轻扯了一下。他把烟甩掉,踢进天台角落的水坑里,哧一声灭掉了。
“你是几班的?”他问。
“不重要。”
“你不怕我?”他又问一遍,像是确认,又像是在对抗某种幻觉。
她偏头,认真地打量他。他脸上的湿气在雾里未干,眼尾微红,鼻梁削直,嘴角有一点被咬破的血迹。
“你不算吓人。”她说,“只是脏。”
江燧气笑了。那种不真心、呲着牙的笑。
“你他妈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知道。”她语气还是轻的,“我说你不干净——不是身体,是气味。身上的味道太重了。”
“味道?”他走近,低下头就能贴到她的肩,“你闻得出来?”
她没有躲,只是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