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让你干什么了?”他问。
陶池抬头,惊恐地摇头:“没了……真的没了,我只是转的,我以为是个玩笑,哥。“
“记住了。”他站起来,低头看他,“你回去转告郑倩,以后嘴再脏,女的我也一样打。”
说完转身就走,指关节破了皮,雨水顺着手腕滴下来,像烧灼过一样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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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到家,手指还在出血。
母亲的房间空荡荡的,床铺整理得整整齐齐,像是没人住过。
黎慧敏在市郊的精神康复中心已经住了两个月,每周一次药物评估,每月一次会谈。他上次去看她,她问:“你是……我儿子?”
她开口说话了,只是还没有完全清醒。
现在的家安静得过头,连水龙头滴水的声音都能听得清。
江燧洗了个澡,站在浴室里让水冲过头顶,白瓷砖上溅出斑点一样的水渍。他没擦干头发,就这样披着毛巾走回房间。
出来时,手机亮着。他下意识打开了和时之序的聊天界面,却看到一串难得的提示:
【对方正在输入中……】
他站着,没坐下,眼睛盯着那串不断闪烁的字,心跳随着每一次跳动的光标一起加速。
等了许久,依然没有任何新消息跳出来。
江燧突然轻笑了一声,似乎在嘲笑自己这一刻的虚妄期待,毫不犹豫地关掉了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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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在听裘德的《荔枝》,给我听的好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