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妄盯着卿梦萱眼底翻涌的决然,指节捏得发响。
“这是本殿与萧蘅之间的事情,你非要插手进来做什么?”
卿梦萱扯动嘴角,肩头伤口的血又渗了出来。
“殿下,您这宅邸从上到下,说到底现在只有我是外人。”
她想起萧蘅得知密信失窃时,将砚台砸得粉碎的模样,“太子就算要问责,我在旁边也可做个证人!”
地牢外传来禁军整齐的脚步声,如催命鼓点逼近。
“你这女人,怕不是脑子有什么毛病!”
恒王突然摇晃着铁链大笑:“好个痴儿!萧妄自身难保,你还要陪他赴死?”
他咳出血沫,眼中却闪过一丝复杂,“既然你不是萧妄手下的人,还不看着机会赶紧风紧扯呼……”
“还趟这浑水干什么?”
“我与殿下说话,有你什么事!”
卿梦萱厉声喝止,心脏在胸腔剧烈跳动。
恒王心底暗叹一声,面上却依旧挂着嘲讽的冷笑。
他何尝不知眼前局势凶险万分,自己身为萧妄的阶下囚,插翅难逃,
而卿梦萱留在这,不过是多一个陪葬的人罢了。
他故意这么说,就是想用难听的话激她离开,哪怕能有一丝生机也好。
“怎么?恼羞成怒了?”